张轶涵名字运势 轶涵名字排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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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中生嫌弃名字重名,改了一个新名字,结果被老师告知影响运势!

桥头镇上的张杜笙,他在三十岁前已经改过两次名字了。第一次是在初中一年级,那时候他叫张亮。这个名字,是他出生时天刚刚亮,父母就这么给他起了“张亮”的名字,他觉得太多随意,谈不上有多少内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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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他们班有三个人叫张亮,光这一点,后来叫“张亮”、中途叫过“张疆”的张亮就很不痛快。因为那两个张亮,除了数学成绩勉强讲得过去,其他各科都很差,特别是语文和英语,总是在班上垫底。而且他俩的长相也实在不敢恭维,一个皮肤黑得像铁,另一个不仅黑,还瘦得像猴。最令他不能容忍的是,那两个张亮都是河口滩的,河口滩是桥头镇最穷的村庄,村里有好几户人家常年在外地要饭,据说还有当小偷的。

“我一堂堂桥头镇上的人,怎么能和河口滩的人同名?不行,我得改名!”看着班级点名册上的三个“张亮”,他更坚定了改名的决心。改成啥名呢?桥头镇的张亮在心里盘算着、酝酿着。他把字典翻了又翻,又把脑海里熟悉的几位名人的名字挨个分析了好多遍,终于有了新的突破。“张疆”!在作业本上,张亮郑重其事地写下自己的新名字。这个名字虽然也很简单,但在桥头镇的张亮看来,它比原来的名字有意义,因为他父亲曾经是支疆队伍里的一员。在桥头镇,这份荣耀,独一无二。

“张疆!”历史老师见点名册上有个新名字,以为班上转来了新生,便想认识一下。“是你?张亮!”桥头镇的张亮应声站起,老师见是他,一挠头皮,迷惑不解且不悦地示意他坐下。出于职业习惯,那节课临结束时,历史老师忍不住对改了名字的张亮说了这样一番话:“张亮,哦不,张疆,依我看,你还是换个名字吧!这个名字不仅让人想起了战火纷飞的偏远的边塞,更让人想起‘李代桃僵’……今后可能会影响你的运势……”“此疆非彼僵,同音字而已。我觉得挺好的!”受父亲影响,张疆读的书比同龄人多,说话总是文绉绉的。老师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,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
从那时起,桥头中学初一(2)班就少了一个张亮而多了一个张疆。“新疆的疆,不是‘李代桃僵’的僵。” 张疆总是会向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人这样解释。看来,历史老师的提醒,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顾虑,年纪轻轻的他,竟然也很在意新名字和他的运势。好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,改了名字的张疆,一直还很顺畅。想到自己终于能区别于河口滩那两个黑不溜秋的张亮,他的心里就特别舒坦,就愈发觉得“张疆”这个名字取得有水平。若不是初三那年,有个叫冯佳佳的女孩的出现,张疆大概一直还是“张疆”,不会再改名,也不会想跑到桥头公社大礼堂旁边的那个小楼顶上,上演一出“跳楼”的闹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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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头镇那时还没有一栋真正可以称得上楼房的楼房,最高的建筑就数大礼堂旁边的那栋砖混结构的小楼。小楼只有两层,面积很小,砖砌的楼梯可以通到房顶,公社广播站的大喇叭占据了楼顶的一角。无论刮风下雨,只要是不停电的日子,田广播员每天都会按时转播省电台的《天气预报》和《全省新闻联播》。有时也会用她那宛若黄鹂鸟一般好听的声音,播个通知、替公社干 部临时向各村喊个话啥的。总之,不管是省电台的节目,还是田广播员的声音,镇上的人和各村的男女老少都爱听。听广播是一种享受,站在小楼顶上俯瞰桥头镇秀丽的景色,也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。特别是春、秋时节,四周的美景,令人心旷神怡。冬天草枯树黄,风尖,气温低,看风景的人少了,楼顶便成了附近几户人家晒腌制品的好场所。夏天的晚上,那里则成了公社传达室老宋乘凉的好去处。

老宋烟瘾很大,号称“一根火柴”。黑漆漆的晚上,老宋手里点燃的香烟像萤火虫一样,忽明忽暗,在楼顶闪烁。为了驱赶蚊子,他把手里的蒲扇扑个不停,“噗噗”的响声,中间还夹杂着他咳嗽、吐痰的声音。一直等到地面上热浪退却,露水将落时,老宋才起身将躺椅收好,再把蒲扇往裤腰里一塞,这才悠哉悠哉地回传达室去睡觉。

张疆在没遇到冯佳佳之前,只到那楼顶去过一次,是帮他母亲收腊肉的。也就是那一次和之后发生的事,决定了他的第二次改名。那是冬日里的一个黄昏,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,夕阳映照下,桥头镇多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浪漫。第一次站在离地面二层楼高的地方向四周张望的张疆,原本是打算背首诗或喊上几嗓子来抒情的,只是没想到,突然间,他觉得头发晕,人发飘,心里恐慌,身上直冒冷汗,眼前的美景变得模糊一片。他害怕极了,哪里还顾得上收腊肉。赶紧扶着墙,一步一步地捱到楼下。“哟,三伢子,你这是怎么啦?脸色这么难看?”正准备去伙房打饭的老宋,看见坐在门口喘粗气的张疆,吃惊地问道。“头晕、恶心、想吐……”张疆说话很费力,但却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的难受劲都说出来。“啊?你这是中邪了?刚才看你上楼顶还好好的呀!”老宋被张疆的描述吓得不轻。

“宋伯伯,您不用紧张,他这是‘恐高症’,喝点热水,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老宋身后传来。很多年以后,即便是已把名字改成“张亮”的张疆,只要一回忆起这段往事,脑海里先蹦出来的便是这个银铃般的声音。当时的他,顾不得头晕难受,寻声扭头向传达室里张望,只见一个梳着马尾辫,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站在那里。女孩朝她轻轻地一笑,神态甜美极了。那眼睛,那脸蛋,那笑容,那身姿。张疆陶醉了,想站起身,却没能站起来,他的腿脚好像僵硬了似的,挪不动步。两只眼睛也定住了,直勾勾的,死死地盯着这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模样的女孩。“喝口热水吧!”老宋把他的茶缸递给张疆,还不忘摸了摸张疆的额头。张疆从僵硬中醒过来,双手捧着茶缸,心里好一阵狂喜,恨不得走上前多看那女孩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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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声如莺啼、明眸皓齿、亭亭玉立、百媚千娇……”晚上,坐在书桌前,张疆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静下心来攻克数学难题。草稿纸上,密密麻麻的,写的都是这些,写了撕,撕了写,越写越停不下来。夜深了,母亲见他房间的灯还亮着,怕他累坏了身体,催促他早点睡觉,说只有好好休息,才能好好学习。他答应着,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满屋子都是那个女孩的身影。“她叫冯佳佳,是刚调来的叶秘书家的女儿,听说也转到咱们桥头中学来念书了,应该和你一个年级。她是在她外婆家长大的,她外婆家在芜湖……”老宋并不知道张疆的心事,他和张疆的父亲关系很好,所以当张疆第二天向他打听昨天那女孩是谁时,热心的老宋把自己知道的信息,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。

“冯佳佳!好名字!”张疆觉得这个名字和那个女孩简直是绝配。“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”“兰有秀兮菊有芳,怀佳人兮不能忘。”那天晚上,张疆把家里的几本古诗词书统统找了出来,凡是和“佳人”有关的诗句,都被他像宝贝一样摘抄在笔记本里。遗憾的是,冯佳佳虽然和张疆同年级,却被分到了隔壁班。隔壁班原本就有阙紫薇和陈玲玉两朵校花,又添了冯佳佳这样一位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漂亮女生,一下课,全校男生的目光都被她们吸引去了。

张疆只喜欢看冯佳佳。也许是因为上次恐高眩晕的事,冯佳佳显然还记得张疆,每次在校里校外碰到时,她依旧很友好地对他笑笑。他俩都住在桥头镇的西头,冯佳佳家住公社大院,张疆家住镇印刷厂宿舍,两家相隔不远。和很多学校一样,桥头中学的男女生之间从来不讲话,递小纸条的事倒是屡见不鲜。张疆也想给冯佳佳递一张写满他心事的纸条,却苦于没有机会。叶秘书夫妇有三个孩子,冯佳佳老大,她的两个弟弟暂时还寄养在芜湖的外婆家。叶秘书的妻子在区上工作,据说很快也将调到桥头镇来上班。妻子不在身边,既当爹又当妈的叶秘书对女儿严加看护。放学后,从不允许她到外面玩,冯佳佳的安全地带仅限于桥头公社的大院。除了上学,若要到其他地方去,都由他这位当父亲的陪同前往。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!张疆对这句话深信不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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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,机会果然来了。为迎接新年的到来,桥头中学将举办一场歌咏演出活动。三个年级九个班,每天放完学后,就开始加班加点地排练。张疆本来是不想参加的,后来得知冯佳佳是主持人,他的兴趣来了,立即报了两个节目,诗朗诵和唱歌他都参加。这个动机,除了他自己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。冬季白昼短,放晚学后的一小会儿,天就暗了下来。炊烟袅袅的暮色中,归笼的鸡鸭“唧唧嘎嘎”地乱叫,村头巷尾,大人们半嗔半怒地扯着嗓子喊自家孩子回家吃晚饭。叶秘书站在学校操场边的一棵槐树下,他右手拎着女儿爱吃的豆沙包,不时地抬起左手看表,家里煤球炉上的稀饭应该煮好了。自己虽然累点,但一想到女儿回家有热气腾腾的晚饭吃,他的心里就无比欣慰。孩子们纷纷从学校走出来,叶秘书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,他快步迎上去,不由分说地抢下了女儿肩上的书包,女儿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豆沙包,凑到鼻子前用力闻着,装出一副馋猫状,逗得父亲乐个不停。

张疆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,脸上毫无表情,手里的纸条却攥出了汗。眼见叶家父女越走越远,他只好停下脚步,随即把纸条撕得粉碎,用力向空中撒去。纸片儿在风中凌乱地飞舞、飘落,犹如张疆胸腔里那颗失落的心。“功夫不负有心人,机会还会有的!”他对自己说。终于到了演出的日子。那天下午,桥头中学的全体师生齐聚桥头公社大礼堂,“迎新年,庆元旦”歌咏会正式开始。

凭良心说,张疆那天发挥得很好,他的普通话标准,唱歌音准,嗓音浑厚有磁性,无论是朗诵还是唱歌,都是激情澎湃,极富感染力,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。演出结束后,冯佳佳和几位老师在收拾台上的演出物品。张疆径自走出大礼堂,没有回家,而是在公社传达室门口坐下来。他在等一个人,等一个他今天必须要等到的人。老宋和张疆打了一声招呼,便挎着竹篮到小楼顶上收萝卜干。萝卜干有散晒的,也有串成串的。竹篮装不下,他送了一篮下来,提起空篮子又往楼顶跑。

冯佳佳和几位老师一同走出大礼堂,在公社大门口,她和老师们一一道别,转身往公社大院里走。“你好,冯佳佳同学!”张疆冲到她面前,礼貌地打招呼。“你是谁?哦,张疆同学!你好,你的歌唱得真好呀,朗诵也特别精彩!”冯佳佳见是张疆,先是意外,随后真心实意地称赞他。“哪里,哪里。”张疆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,“我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,因为你是主持人,所以……”他吞吞吐吐地往下讲:“‘士为知己者死’!我之所以……”他还是吞吞吐吐的,似乎没有勇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。

冯佳佳的表情开始紧张起来,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。她回头朝自己家望去,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,家里的灯却已经亮了。那束温暖的灯光,让她的心里踏实多了。“这是我写给你的,要说的话我都写在上面,希望你看过后,能给我一封回信。”张疆这次不但向冯佳佳递上了一直没有递出去的“纸条”,还大胆地要求冯佳佳给他回信。“不必这样,张疆同学,你我都是一个学校的,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讲,不需要写信。”冯佳佳边说边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。“你不觉得文字交流比当面交谈要高雅很多吗?你就不想看看我在信里都写了什么吗?”张疆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:“或许,在你眼里,我显得有点傻,但是,我希望你先收下这封信!”“不!我不会收下的!”冯佳佳态度坚决,一口回绝。“冯佳佳同学,请你不要伤害一颗火热的、真诚的心!自从遇见你之后,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?”张疆的语调和脸色都变得扭曲起来:“如果,如果你连我的信都不收,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我还不如跳楼算了!”“你想干什么?这么晚了还不回家,在这里说什么疯话?”叶秘书威严地站在张疆面前,厉声责问。

张疆先是一愣,但并没有被吓到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冷笑道:“笑话,我这么诚恳,您居然说我在讲疯话!我觉得您根本不够资格当一个家长!”张疆的犟劲上来了,“我写给您女儿的信,无非是交流一下学习体会和个人的一些感悟,如果她不收,我觉得是对我的侮辱,‘士可杀,不可辱’!”张疆说完,头也不回地往大礼堂旁边的小楼跑去,叶秘书上前阻拦却没有拦住。

“三伢子,你要干啥?是不是看老子经常在这楼顶上抽烟、喝酒、睡觉、打拳,你眼红了?告诉你,老子不想你有恐高症!你还记得你上次那个怂样吗?”老宋提着满满一竹篮萝卜干,堵在楼梯口,他的脖子上还挂着好几串,那样子,活像一尊门神。叶秘书父女站在原地未动,老宋的话让他们长舒了一口气。他们这才知道,老宋一直在小楼顶上看着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,唯恐事情闹大。父女俩对老宋感激万分,却又不便再次出现在情绪刚刚稳定的张疆面前,只好悄无声息地回家去了。张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,被老宋连拖带哄地拉到传达室。老宋盛了一碗山芋粥给他吃,自己倒了一小杯酒,就着一碟花生米,自顾自地在一旁独饮。至此,一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。所幸因知情者甚少,没有散播开去,也就没有对张疆以及冯佳佳造成负面影响。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,但冯佳佳再碰到张疆时,不是假装没看见,就是借故走开。好在除了张疆外,其他人并未察觉有什么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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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疆心里虽然沮丧,但却不敢声张。一场没开始就结束了的“暗恋”,张扬出去,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何况还有“跳楼”那一段,着实有点丢人。但每次回想起来,张疆都觉得不甘心,他不明白冯佳佳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交往,自己哪一点配不上她呢?一度,他曾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。

第二年秋季,中考失利的张疆,上了他父亲厂里的技校,毕业后,进厂当了一名技术员。后来又调到供销科,走南闯北的,见识多了,钱包也比别人的鼓,说出的话有时就不大好听。他很少和桥头中学的同学联系,他的通讯录上,密密麻麻的,都是外地供销商或者县城几位有身份的人士的名字。不过,他还会不自觉地想起冯佳佳。他的旅行包里,总是放着当年歌咏演出时的集体合影照。照片上,他在第二排,站在他前面的是冯佳佳。冯佳佳笑得很甜,他的表情却有点不自然,和照片上的人都形成反差。冯佳佳的父亲前几年调到县城去了。张疆后来从老宋那里得知,冯佳佳考取了地区师范专科学校。至于其他同学的去向,张疆一无所知。

腊月里的一天,张疆接到一个电话,电话里那人说他是李岸林,“三班的,我们在一起打过篮球,还记得不?”“哦,李大个!”张疆高兴地叫道:“什么指示?老同学!”“正月里咱们想搞一次同学聚会,地点就在桥头镇的春来酒馆,你有时间参加吗?”李岸林问。“同学聚会?在春来酒馆?好的,我一定参加!”张疆答应得十分爽快,因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冯佳佳。他想,从前冯佳佳拒绝他,是因为他那时还没有成熟,没有固定的工作,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。“如今可不一样了。她师范毕业,最多当个老师罢了,我也是技校毕业的,还配不上她?何况我现在的经济条件如此优越……”越想越有一种优越感,越想越得意的他,恨不得明天就举办同学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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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历正月十六,桥头镇上喜气洋洋。娶儿媳妇的、嫁闺女的、过生日的,各种喜事把镇上的几个饭店挤得像要裂开了似的。春来酒馆被李岸林他们的同学聚会包场了。三个班的人虽未全部到齐,但实到人数超过了同学们的预期。大家围坐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,叙旧话新,笑语连连。张疆没有大家笑得那么开心,因为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没有到,而不想看到的人都到了。特别是当年那个又黑又瘦的张亮,如今变得又高又帅不说,据说还经常有文章见报,简直让张疆无法忍受。

晚宴开始了,菜一道一道地往桌上加,酒一瓶一瓶地开。有酒量的,放开手脚狂饮;没有酒量的,一小口一小口地呡,呡来呡去,酒杯里的酒总是不见少。喝到最后,酒量大的合并到一桌再战。不喝酒的,凑到一起,继续聊天,一抬头,看见屋外已圆月高悬,心里估摸着这场聚会也该快结束了吧。“张亮,咱们俩再来个满杯!”张疆的声音很大,把整个大厅的人都吓到了,人们立马安静下来,眼睛齐刷刷地朝张疆他们那一桌看去。“不不不,我不能再喝了!”张亮连连摆手,“我明天一早还有事……”“是写文章的事吧?听说你现在经常有大作在报上发表呀!”张疆扶了扶眼镜,笑着说。“哪里哪里,哪是什么大作,豆腐干而已,大白话而已。”张亮不好意思地回答,一边说,一边想起身离开。“呵呵,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!”张疆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一脸鄙视的样子:“想当年,你的语文成绩是全班最差的,作文也是全班写得最烂的!没想到这才隔了几年,你居然也敢耍起笔杆子了!”“在座的谁不知道,我的文采比你好!”张疆继续嚷道:“我都没有走这条路,你他妈的算个屁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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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疆的这一番话,把在场的人都吓懵了,大家面面相觑,发出切切私语。有人出来打圆场,说张疆爱开玩笑,张亮不要介意。张亮依旧很温和地笑着,没有反驳张疆,只是用手指指门口,意思是他先告辞了。张疆说:“让他走,他根本不够资格和我坐在一起!”众人哗然,但又怕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,纷纷借故陆续溜了出来,最后还是李岸林他们几个把张疆扶出春来酒馆,直到送到他家为止。第二天酒醒后,张疆一点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回到家的,只依稀记得河口滩的张亮,现在变得人模狗样的,居然还被同学们称作“作家”。“听说,河口滩的那个张亮娶了叶秘书的女儿冯佳佳,婚礼将在农历二月二举行。”晚上,老宋来他们家串门时,闲聊中说起张亮和冯佳佳的事。“什么玩意!张亮也配?冯佳佳也真是没有眼光!”张疆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。从那时起,他的旅行包里再也看不见那张有他、也有冯佳佳的集体照。

又过了一年,全国各地开始全面办理居民身份证。在登记个人信息时,张疆决定再改一次名字,也算是和过往的那些人儿、那些事儿作个了断。他对登记的工作人员说:“我改一下名。我母亲姓杜,我就改成‘张杜笙‘吧!”“不错,好名字!”立马有人称赞道:“李科长不仅销售做得好,文采更好,当年是桥头中学的作文高手呢!”“如果李科长继续写作的话,那咱们桥头镇岂不是又多了一位作家?”有人故作遗憾地问。“你说的是河口滩的那个张亮?”有一人赶紧自问自答:“他呀,比咱们李科长可差远了。李科长才华横溢,可谓有李、杜之风范啊!”

张杜笙听完笑而不语,然后甩过去一包香烟,大家伙见了为之一振,一个个的又开始围绕着他的名字,继续开始称赞。